马尔库塞:人们每天为了虚妄的幸福而奔波忙碌,身子太忙,脑子太闲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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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伯特·马尔库塞(1898年7月19日~1979年7月29日)生于德国柏林犹太家庭,师从海德格尔,以“新左派之父”“发达工业社会最尖锐的批判者”闻名,被《纽约时报》称为“20世纪最具挑衅性的社会哲学家”。

马尔库塞的主要作品包括《单向度的人》和《爱欲与文明》。其中《单向度的人》揭示发达工业社会通过消费主义消解反抗,塑造“单向度思维”。《爱欲与文明》以弗洛伊德理论重构解放路径,提出“非压抑性升华”。

马尔库塞开创“批判理论”新范式,揭露资本主义如何以虚假需求操控人性,提出“大拒绝”革命策略。他融合马克思的异化理论、存在主义与精神分析,批判技术理性对自由的侵蚀,重塑现代反抗哲学的话语体系。  

作为法兰克福学派三巨头之一,马尔库塞推动马克思主义转向文化批判,其“舒适的不自由”论断成为当代社交媒体批判利器,《卫报》称其“预言了算法时代的囚徒困境”,以冷峻的启蒙精神永驻批判理论圣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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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向度的人即所谓的丧失否定、批判和超越能力的人,这样的人不仅不再有能力去追求,甚至也不再有能力去想象与现实生活不同的另一种生活。

——赫伯特·马尔库塞

什么是单向度的人?马尔库塞认为,单向度的人,就是那种在发达工业社会中,只关注物质生活,却忽略了精神生活的人。他们就像是被困在一个固定的维度里,没有了否定性、创造性和批判精神。

想象一下,如果一个人只知道追求物质享受,却没有了对现实世界的反思和批判。他们就像是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,只知道按照固定的模式生活,没有了自己的思想和灵魂,这样的人还能不能称为人?

马尔库塞认为,这种单向度的人的出现是发达资本主义社会造成的。在这个社会中,技术理性统治了一切,人们被各种物质诱惑所包围,逐渐失去了自己的独立思考和批判能力。

所以,如果一个人只知道追求物质享受,失去了精神追求和批判精神,他就会如同行尸走肉,机械刻板,成为发达工业社会里的NPC,看似物质充裕,实则精神空洞,没有自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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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们面临很多虚假的需求,人们每天为了虚妄的幸福而奔波忙碌,身子太忙,脑子太闲。

——赫伯特·马尔库塞

以前觉得我一定要攒钱买房买车,让别人夸我厉害,年轻有为。直到后来才发现,别人的夸赞其实一点也不值钱,除了让自己的虚荣心得到短暂的满足之外,几乎没有任何意义,反而让自己累成了狗。

有时觉得很神奇,有些人明明只有5000的月薪,却敢买100多万的房子,觉得月供3000而已,供得起。有钱人买房是投资,亏了也就亏了,人家亏得起,可怕的是没钱的人也学人家搞投资。

当然,买房这件事跟房地产商的炒作有很大的关系,导致了大量的普通人高位接盘。但是为什么房地产的局能够成功?其实就是因为太多的人没有思考能力,只知道一拥而上,退潮后才发现自己在裸泳。

你怪别人布的局太高明,让你无法抗拒。但是,你是否也该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头脑太简单,明明被人引导,却义无反顾。有句话我觉得很有意思:“不是骗子太高明,而是容易相信的人太多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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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们在其商品中认出自己,在他们的汽车、高保真音响和错层式住宅、厨房设备中找到自己的灵魂。

——赫伯特·马尔库塞

租豪车这件事,我不知道外国有没有,反正我知道网上有很多。有人说,网络上都是人手一辆劳斯莱斯,住的都是宫廷式别墅。有些直播一看就知道是假的,却依然有很多人相信,仅仅因为漂亮的“她”开的是“豪车”。

正因为人们喜欢用一个人拥有的商品来衡量这个人。所以,就一定会有人用商品来“伪装”自己,从而获得大量的关注,有关注就会有流量,有流量就会有源源不断的财富,最终把租的变成了买的。

当一个社会以商品来定义一个人的时候,这里面的人事实上就成了商品的奴仆。他们会不断追求新的、贵的商品,以此来获得别人的认可,进而获得内心的满足感,最终也只能在商品中找到自己的灵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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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达工业文明的一个最令人烦恼的方面,即它的不合理中的合理性,把个人束缚于社会的机制已经改变,而社会控制就是它所产生的新的需要中得以稳定的。

——赫伯特·马尔库塞

工业社会通过技术进步、物质丰裕、消费满足等逻辑,宣称自身是“理性”的(如高效生产、生活便利)。 但是,很显然,这种“理性”是为维护统治秩序服务的,它会导致人的异化、生态崩溃、精神贫瘠等系统性危机。

其次,工业社会通过广告、媒体和教育系统,将人对自由、创造的真实需求,扭曲为对商品、地位和娱乐的虚假需求。例如,把手机从通讯工具变为“社交身份必需品”,把过度工作包装为“自我实现”等。

因此,马尔库塞呼吁恢复哲学的否定性(如黑格尔辩证法),拒绝接受现存秩序为唯一可能。主张通过艺术与审美教育(如布莱希特“间离效果”戏剧),打破单向度感知,重建人对自由与美的本能渴望。

当人们意识到“合理性”背后的权力逻辑,便可能如《黑客帝国》中的尼奥选择红色药丸——在虚假的稳定与痛苦的真相之间,选择后者作为反抗的起点。真正的解放,始于拒绝将牢笼误认为家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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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社会的突出之处是,在压倒一切的效率和日益提高的生活水准这双重的基础上,利用技术而不是恐怖去压服那些离心的社会力量。

——赫伯特·马尔库塞

满目琳琅的商品,日新月异的技术,有时更容易让人迷茫。技术正在成为一种隐形的力量,悄悄地改变着我们的思维方式、行为方式以及生活方式,让我们在不知不觉中接受某种“标准”或“规范”。

仔细想想就会发现,我们每天都在使用各种各样的技术产品,比如手机、电脑、智能家居、电动车等等,它们都在不断地影响着我们。我们变得越来越依赖这些技术产品,甚至有时候会觉得离开了它们就无法生活。

手机买了一代又一代,系统不知道更新了多少次,人们逐渐的迷失在了这个繁华的世界里。在这个过程中,我们可能会逐渐失去对一些事情的独立思考和判断能力,变得更加容易被“洗脑”。

因此,在利用技术的过程中,我们也要警惕技术发展对我们思想的影响,不要盲目追求效率和物质享受,而应该保持对社会发展方向的高度警惕和批判,避免陷入技术构建的“完美新世界”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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